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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故事:古董铺发生命案,另有一个年轻女子失踪,县令心急如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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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末期,国势衰退,农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中,迫不得已发动起义战争,朝廷政权摇摇欲坠,尤其是黄巢之乱后,朝廷基础大受损失,宦官管理的禁军也损失惨重,从此,宦官派与宰相派之间争权的斗争越来越严重,皇宫内廷中也是纷乱不堪,宫廷内不少宝贝被一些浑水摸鱼的人趁乱悄悄运出宫外。比如当时由宫里的御用工匠雕刻的一匹精美的玉马就被人悄悄偷出宫外,流落民间,不知所踪。


又过了几十年,大宋建了国,宋皇派兵平息了四方战火,安抚民生,恢复生产,渐渐地,老百姓生活又慢慢安定下来。

话说宋朝时,山东密州下辖有一个高密县,县里的县令沈大人擅断疑案,也勤政爱民,得到了本县下辖的县民及周围乡民的拥护和爱戴。

这天上午,沈县令忙里偷闲正在后衙看书,忽然衙役孙青急匆匆跑来禀报,说他刚刚快到县衙的时候,碰到了宝荣斋的老板荣掌柜正朝县衙大门方向走,看起来着急忙慌的,孙青问他来县衙何事,那荣掌柜慌慌张张地一把拉住孙青说:孙捕头,快帮忙找找我的女儿吧,我年过半百,膝下只有这一个小女,如果丢了我可怎么活呀?荣掌柜说着说着都要急哭了。孙青连忙安慰他不要着急,随后安排他到县衙大堂等着,自己则来了后堂报告沈县令。

沈县令听完孙青的汇报,急步来到县衙大堂,询问荣掌柜的详细情况。荣掌柜说,他是个古董商,在县里开了一家古董铺叫荣宝斋,她女儿荣玲珑今年刚十七岁,平时很少出门,也就偶尔带着丫鬟春花出去逛街买首饰和香粉啥的。昨天玲珑也出去逛了一下午的街,回来时已经快傍晚了,当时她还兴高采烈地拿着一枝玉钗给爹娘看,说是今天买到宝了,这枝玉钗太美了。她当时进到那家店里看见这枝玉钗时,一眼就喜欢上了,正要让伙计给她包起来时,在店里看货的另一位小姐也看中了这枝钗,也喊伙计要买,可是这玲珑说话伶牙俐齿的,那位小姐没有争过玲珑,也就放弃这枝金钗气呼呼走了。当时荣掌柜和夫人还埋怨玲珑刁蛮,不该和人争执。谁知道,第二天上午丫鬟春花叫玲珑起床用饭时,却发现小姐不在闺房。当时,春花以为小姐去了茅房,就在小姐的房里等了一阵儿,可玲珑还是没有回来。于是春花就去了茅房查看,小姐也不在茅房。春花有点不知所措,赶忙又前院后院寻找一遍,还是没有小姐身影,于是赶紧报告了老爷和夫人。


荣掌柜夫妻两个听了春花的报告,不由得慌了起来,因为玲珑不可能大早上饭都不吃,就不声不响地跑出去。玲珑的性格虽然活泼,但却是安分守己的女子,她平常有事出门,一定会先禀告父母,而且一定会带上自己的丫鬟春花一起出去。现在玲珑无缘无故不在家中,其中必定有缘故。荣掌柜就立即带着家丁出门四处寻找,找了半天也没有小姐踪影,不得不来县衙报案。沈县令听完荣掌柜的叙述,询问荣掌柜夫妻两个和女儿的关系怎么样,因为毕竟玲珑失踪前,见的最后几个人就是她的父母和丫鬟。荣掌柜拍胸顿足地表示,他只有这一个女儿,夫妻俩都很疼爱这个女儿。沈县令又问玲珑和丫鬟处得怎么样,荣掌柜说玲珑性格活泼和善,从来不辱骂下人,因此和下人处的都挺好的。家里下人应该不会谋害小姐。沈县令听完这些话,不由得抚摸着胡须沉思,后来又问了一句:这玲珑小姐样貌如何,荣掌柜的回复说女儿长得虽然不是国色天香,但也算小家碧玉,非常耐看。沈县令不再多问,手一挥,招来几个衙役,他让荣掌柜的带着他们一起去玲珑的闺房勘察一下现场。

沈县令一行人到了玲珑的闺房里面,仔细查看了一遍,见地面上脚印杂乱无章,肯定有多人进出过小姐房间,这些脚印有可能是荣掌柜夫妇和丫鬟家丁们进进出出留下的,不好作为证据。但是看玲珑床上的被子铺的很平展,不像是昨夜有人睡过的样子,房子里桌椅板凳也整整齐齐的,只有窗户大开着,沈县令走进窗户一看,窗台上却没有足迹。他让荣掌柜喊来春花,问春花,早上来喊小姐时,小姐的房门是插着门栓还是没插?春花说:小姐的门平常都是插上的,她平时都是先喊小姐几声,小姐会回应一声,可是今天却没有回应,她当时以为小姐没睡醒,于是就下意识地轻轻推了一下门,可是门却没插门栓,她当时还有点奇怪,当时就进了小姐房间想去床边叫一次,可是却发现小姐床上被子铺的平展展的,人却不在,她就以为小姐去茅房了。再后来的情况,荣掌柜的都和沈县令说过了。


沈县令接着又问春花:昨天是否和小姐出去买过首饰,回来后,最后一次看见小姐是什么时候?和小姐分开后,春花又做了哪些事情?春花都一一作答:昨天下午确实和小姐去一家店铺买了枝玉钗,回家后,春花去了后厨和其他仆人一块吃饭,而小姐则和父母在大堂吃饭。吃完饭后,春花又伺候小姐洗漱了一下,小姐就回房了。春花也回仆人住的房间睡觉了,在仆人房里睡的丫鬟都能为春花作证。沈县令看春花是个老老实实的女子,年岁也就十六七岁,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也就挥手让春花退了出去。

沈县令思索着之前了解的一切情况,他想着莫不是采花贼看上了玲珑,趁夜从窗户掳走了玲珑?可是玲珑睡觉,为何没有插上门栓?她的床铺又为何叠得整整齐齐?玲珑昨夜压根没有睡觉,还是起床后自己叠了床铺?难道她是自己和某个人从门出去私奔?想到这里,他有询问荣掌柜夫妻俩和丫鬟们,小姐私下有没有心上人,荣掌柜两口和春花都纷纷否认,尤其是春花,她天天跟着小姐,从来没有发现小姐和男子私下来往过。沈县令听完点点头,随后安排荣掌柜夫妻两个先出去,他想单独询问荣家下人们。沈县令问下人们:小姐和老爷,夫人的关系如何?昨夜里有没有人听到什么异常动静?丫鬟老妈子和家丁都说,小姐和父母的关系挺好的,小姐很听父母的话,昨夜里没有听到什么动静。不过春花补充说,大概一个月前的一天夜里,她路过老爷房间时,好像听到里面传出老爷和小姐的小声的争吵,但是听不清在吵什么。随后,春花又说了一句:我听别人说小姐不是老爷和夫人亲生的,之前老爷和夫人成亲多年没有孩子,一直到年过三十,才从远方亲戚那里抱养了一个女儿,当做亲生女儿疼爱,这个女儿就是玲珑小姐。春花刚说完,一个老妈子就瞪了春花一眼,示意她不要乱说,春花才赶快住了口。


沈县令听下人们七嘴八舌说完后,皱了皱眉,若有所思。随后让衙役叫来荣掌柜,告诉他,今天暂时询问到这里,如果以后有要再问他们的,他会再行安排,现在他要先回县衙安排人手全力搜寻玲珑小姐。荣掌柜点头赞同。

沈县令回到县衙时已经下午了,他命衙役先在县城张贴寻人告示,四处寻找玲珑,自己又重新梳理了一遍案情。他觉得玲珑的失踪非常蹊跷,首先是案发现场整整齐齐,但是门窗又都敞开着,再者,如果是外人掳走玲珑,必定会发出一些动静,可是当天夜里,整个家里的人都没有听到动静,也不正常。第二天,他让衙役去荣府叫来了荣掌柜,问他一个月前是否和玲珑发生过争执,荣掌柜脸色微微一怔,对沈县令说:难道大人怀疑我谋害自己的女儿?沈县令微微一笑说:掌柜的不要多心,这只是例行询问而已。这荣掌柜才点点头说:看来我家里的下人们又多嘴多舌瞎说了,一个月前的一天晚上他是和玲珑吵了几句嘴,那是因为他给女儿提了一门亲,女儿却不想嫁人,所以就吵了几句,后来他不再提亲事这回事儿了,玲珑也就不闹腾了。沈县令听完点点头。随即又问荣掌柜的,他的古董店里生意如何,荣掌柜回复说:最近生意一般,没有什么大主顾。了解完毕,沈县令又安排荣掌柜先回家等消息。荣掌柜走后,沈县令又一挥手,招来两个衙役,安排他们两个化装打扮一下,穿上便衣,二十四个时辰两班倒在荣府内外暗访查询,切不可被别人发现,如果查到问题,即刻来报!因为他觉得此案疑点太多,荣府那边有必要安排暗哨调查一番。两个衙役领命而去。

又过了七八天,衙役还是没有找到玲珑的下落。这一天,沈县令正在县衙批改其他公文,突然衙役来报,说有人来报案,沈县令来到前衙,看到来报案的是一个二三十岁的男子,那男子看到县令大人过来,急忙说:大人,我家掌柜的被人杀了。沈县令让他详细说一下情况。那人说他叫赵福子,是林祥斋古董铺的伙计,今天一大早,他去店里开门营业,进门后,发现他家掌柜的林掌柜被人杀死在店铺的内堂里了。沈县令听了一惊:又是古董铺!荣掌柜也是开古董铺的,难不成玲珑的失踪和林祥斋掌柜的有关系?还是说,这两件案子接连的发生只是巧合?沈县令百思不得其解,只是心中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此时不是思考的时候,必须先去命案现场看看,他带上仵作和衙役立即去了林祥斋的内堂。


到了林祥斋古董铺内堂,他发现林掌柜的尸体就躺在地上,仵作验尸后,发现此人是中毒而亡,手指尖,嘴唇和舌头都已发紫。沈县令又环顾了一圈屋内,发现屋内桌子上只放着一个茶壶,三个茶杯,这有点奇怪。因为一般茶杯都是成双出现的。于是沈县令问伙计赵福子:这屋里只有三个茶杯吗?赵福子说:大人,这确实怪了,这屋里茶杯和茶壶是一套,一共有四个茶杯,怎么少了一个呢?沈县令对仵作说:看来凶手把下毒的茶杯拿走了。随后让仵作给剩余的茶杯和水壶验毒,仵作用银针验了以后,发现剩余的茶杯和水壶中都没有毒。

查完案发现场,沈县令又安排赵福子去通知林掌柜的家人来县衙接受询问,沈县令想问问林掌柜的是否得罪过什么人,或者最近和谁来往密切?

没多久,林掌柜的妻子和兄弟都来了,得知林掌柜死讯,个个伤心痛哭,可是他们回忆了一下,觉得做生意的难免会得罪一些人,但也不至于招来杀身之祸。林掌柜做古董生意很多年,来往的大多是同行,都是买卖古董的人,大家都是低买高卖,赚个差价。要说最近几个月走的比较近的,那就是荣宝斋的荣掌柜的了。好像是他们两个合伙从什么地方踅摸回来一件好物件儿,准备找买家高价出手。至于他们合伙弄来的是什么好物件儿,林掌柜的倒是搞得很神秘,连家里人也不说,只是说,让家人等着发大财就行了。


沈县令听了,又是一惊:原来荣掌柜的和林掌柜之间还有这么秘密的生意来往!这个节骨眼上,先是荣掌柜的女儿失踪,接着林掌柜的又被人毒死,看来这之间很可能有些微妙的联系!沈县令想到这里,马上安排林掌柜的家人和伙计赵福子核对古董店里的账目和古董件数,看看是否有对不上账的。他们核对完毕,发现其他账目都没有问题,不过账本的一张空白页上却写了一个大大的“马”字。其余的却什么也没写,不知道这马字是什么意思。沈县令觉得这个字应该隐藏着什么秘密,但是具体什么秘密还需要继续调查。随后,沈县令安排林家人先回家等消息。

又过了两天,沈县令派去暗查荣府的那两个衙役终于传回了一个好消息:就是,昨天夜里,其中一个衙役暗中翻墙进入荣府,悄悄贴在荣掌柜窗户根下听墙根,发现荣掌柜的一直到大半夜都没睡,一直在灯下反复观看一个东西,边看边啧啧称叹。至于具体是什么东西,隔着窗户却看不清楚。沈县令听完衙役的汇报,忽然感觉自己想通了这两件案件中的一些东西,,但是感觉还需要证据证明。于是,他对来汇报的衙役说:你们两个立了大功了!说完,沈县令马上命所有衙役跟着他即刻到荣府搜查一件和马相关的古董,他怕晚了,荣掌柜的把那东西卖出去了。

一般衙役跟着沈县令呼啦啦来到荣家,敲开大门后,不给开门的人反应的时间,直接一股脑闯进各个房间搜查,荣掌柜和夫人都在家,听到动静吓了一跳,出来看到院里站着沈县令,马上问县令,为何要搜索他的家?沈县令笑笑对荣掌柜说:荣老板不要紧张,本县这也是为了帮你找女儿,才兴师动众过来找线索的。说完也不再理荣掌柜,只让衙役全面搜寻。


突然,搜查书房的一个衙役,拿着一个物件儿走了出来,边走边问沈县令:大人,您看是不是这个东西?沈县令一看,衙役拿着一个两个巴掌大小的玉马走了出来,沈县令马上接过玉马,回头问荣掌柜的,这玉马从何而来?此时,原本还算平静的荣掌柜,忽然出了一脑袋冷汗,他结结巴巴地说:大。。大人。。。这是我前几天从外地收来的一件古董,普。。。普通的古董。沈县令听后,面色一沉,严厉地问荣掌柜:普通的古董?我看这倒是一件珍稀的古董?你什么时候,在哪里收来的?还不从实招来?免得受大刑伺候!荣掌柜看沈县令突然变脸,吓得哆哆嗦嗦,忽然跪在地上朝县令磕头说:大人不要动怒,我说!我说!

原来,大概两个月前,荣掌柜和林掌柜相约一起外出踅摸古董,路过一家人家时,里面有个老妇人叫住了他两,说家里有个东西是祖上留下来的好东西,她想卖了换钱,因为她唯一的儿子犯了罪,做了牢,她想凑点钱救儿子。说完就拿出来一件东西,两人一看,大吃一惊:这不正是他们古董界传说的那件,从唐皇宫里流落出来的玉马吗?这可是碰到宝了!于是二人马上表示愿意收下这个东西,谁知那老妇人却要价极高,两人嘀咕了一阵儿,一合计,决定暗中偷走,不出这份高价。于是荣掌柜对老妇人说:大娘,这东西我们要了,可是今天没有带够钱,明天一准来取。其实当天夜里,两人就蒙着面悄悄进入老妇人家中,翻箱倒柜寻找玉马。谁知,刚刚找到玉马,老妇人就惊醒了,两人害怕暴露,一不做二不休,结果了那老妇人的性命,又趁夜在她院中挖坑掩埋了。那老妇人只有一个儿子,还在牢中,她失踪后,也无人报案。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他两毕竟是第一次害人性命,每天也是心慌不已,总怕东窗事发,所以没事儿了就老凑在互相安慰。有一天夜里,当两个人又在荣掌柜书房嘀咕这件事时,正巧被玲珑听见了,玲珑听到他们竟然为了古董杀人,又生气又惊恐,于是进屋劝父亲自首,所以才吵了几句,荣掌柜直接问女儿:你真的想让父亲进死牢吗?玲珑虽然不想父亲坐牢,可是他们两人毕竟做下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情,所以玲珑还是坚持让他们自首以取得官府轻判。看到女儿态度如此坚决,害怕哪天自己罪行暴露,荣掌柜不得不暂时把女儿软禁在了他书房下面的地下室中,还报假案说女儿失踪。至于林掌柜的死,则是两人都想独占玉马,打算互相下黑手,只是他荣掌柜的先下手为强,设个圈套先把林掌柜的毒死了!他本以为林掌柜也死了,就没人再知道玉马的事情了,谁知道沈县令查案心细如发,最终使得案情大白于天下。

随后,沈县令从书房地下室解救出了玲珑,又在荣掌柜的指认下,挖出了老妇的尸首,三个案件同时告破!